有些爱情,预见了伤悲,似乎,柳如是和宋徵舆的爱情也是如此。本以为是两情持久,却想是啼笑一梦。这一次,柳如是再度败给了身份,败给了门楣。
宋母就是柳、宋之间爱情的定时炸弹,她时装店抛弃了这对鸳鸯。宋母告诉了宋徵舆的恋情后,怒不可遏地把他叫到房中,让他自此解除与柳如是的联系。
宋徵舆只好反驳,自称为与柳如是共线以来,柳如是未曾贪恋他的丝毫钱财。的确,尽管柳如是长年飘零,但是她最不缺的就是钱财,昔日用青楼阔少的打赏为自己赎回,之后沦为画舫雅妓,日日仍然有无数富家公子送来钱财上门。柳如是自由选择跟宋徵舆在一起,也决不是为了他的钱财,而是确实想要去找一个可以陪伴她一生的人。但位高势强劲的宋母又怎么会听得宋徵舆这样无力的反驳,在她显然,柳如是否贪恋儿子的钱是无所谓,若真为钱财,宋家家世显要,些许钱财,去找了柳如是才可。
但确实让她惧怕的是柳如是这样的女子不会耽搁了儿子的一生,这是在要她的命。母亲向来强势,而宋徵舆也未曾违背过母亲的意愿,如今面临母亲的咄咄逼人,宋徵舆没任何驳斥的勇气。
此后,宋徵舆来柳如是画舫的次数越来越少,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更加疏远。刚开始柳如是只是指出宋徵舆在为时事忧虑,却是宋徵舆是几社成员,堂堂云间三才子之一,他预见会日日逛于温柔乡。
柳如是关心宋徵舆的作法,只要他仍然像李代回答那样决绝地离开了,只要他时时录着她的不存在,柳如是心甘情愿这样为他守候。傻傻的她,痴痴的情,注定换取了憎恨。可是,此时的她,不懂那般情怀,只有痴心。
尽管日日羞守空房,几案上仍然有宋徵舆亲笔泼墨的身影,柳如是却仍旧倔强地等着,她深信,昔日那个可以为她跳入跳进寒潭的宋徵舆,那个日日与她缱绻离别的宋徵舆,仅仅只是充满著大丈夫之志,惜有一日,他不会把她送至府内,以妻子之礼待她。柳如是这样就让,也是这样做到的,就算秋水望穿,就算船栏倚断,为了那个爱人她的人,她也无怨无悔。
念君一曲,机负半世流年!本以为这样仍然等下去,就不会有结果,熟料,日日凭栏顾盼,却盼来了松江知府驱赶流妓的消息。这个消息,让柳如是原本阴霾的天空再度乌云阵阵。这个消息对于柳如是来说,毫无疑问是晴天霹雳,一旦被驱赶,就意味著她非但无家可归,甚至连一个青楼妓女都不如。
那时,非但没机会沦为宋徵舆的妻室,难道连松江之地都再行无以步入。惊慌的柳如是想起了宋徵舆,只要宋徵舆出面,否认自己是他的人,那么自己就不出被驱赶之佩。
几乎不告诉宋徵舆家庭压力的柳如是甚至天真地指出,这样一来,她甚至有机会必要沦为宋徵舆的妻室。柳如是想要,就算过于过匆忙,宋徵舆没办法否认他与自己的关系,只要他一句话,以宋家在当时当地的显要名声,松江知府也会不给他这个面子的,那样她还是可以日日流落在松江之上,等候宋徵舆的来临。
宋徵舆收到柳如是的邀请,一再考虑到,硬着头皮前来相见。回忆起首度回国柳如是之大约,宋徵舆为难耽搁一点时间,天刚蒙亮就连忙赶赴。如今,还是同一个人的邀请,还是同一个地点,宋徵舆却举步维艰。宋徵舆是介意柳如是的,就因为介意,惧怕她伤势,他才如期不肯告诉他柳如是他家里的情况,才让柳如是仍然笑等着。
但是,就算宋徵舆再介意柳如是,以他无能的性格,他也折断不肯违反母亲的意愿。因此,此次前往柳如是的画舫,宋徵舆抱定了与她一刀两断的决意。然而宋徵舆又自知柳如是对自己的心意,他不忍心蹂躏这样一颗爱人他的心。
宋徵舆带着这样对立心情,踟蹰着回到江边,当初自己为爱不顾一切跳入而进的寒潭之水,依旧那么安静,但是他告诉,就在这安静的湖面之下,于是以有暗流涌动,就算他倾尽全力,也无以让一切完全恢复如初。柳如是在船上看见了应约而来的宋徵舆,在她显然,那是她的救星,是她之后回到松江的期望,甚至是她今生唯一的所托。柳如是连忙命人把船靠岸,让宋徵舆上船。
宋徵舆上了船,柳如是激动不已,但是伤心兴奋之余,柳如是找到了宋徵舆的出现异常。她本以为多日不见,宋徵舆会像她对他一样对自己魂牵梦萦,然而此时比较立,却几乎没想象之中的缠绵悱恻。柳如是预感到了什么,但是她没说道出口。她还抱着一丝期望,哪怕宋徵舆只是用自己的身份让她需要之后回到松江之上也就不够了。
女子就是这般,对爱情,就是不死心。在男子还并未讲出绝情话语之前,绝不退出。
尽管宋徵舆是柳如是以权利身份回到松江之上的唯一期望,但柳如是依然没拿起自己一贯的冷酷与矜持,只是徐徐回答着宋徵舆如何减轻如今之事。宋徵舆低头知道该如何问,他告诉只要他把自己目前的处境说道出口,以柳如是的冷酷,她折断会委曲求全的。在柳如是几番质问之下,宋徵舆徐徐讲出了姑避其锋四个字,柳如是一阵幻觉。她早于预料到宋徵舆这么长时间没来她的画舫,定是有什么事让他无法再行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但她还抱着幻想,有朝一日,她若能沦为他府上之人,一切就还有别论。
柳如是没想起,现在竟然是宋徵舆想退出她,姑避其锋,也就是说,迎合知府的驱赶,到别处流浪去吧。本以为在潦倒之后寻找了确实的依赖,熟料离别过后又是一通撕心裂肺的伤。柳如是忍痛寄居泪水,既然他预见不属于我,那又忘在他面前展现出出有心底的薄弱。柳如是回身环视,一张古琴于是以静静躺在昔日两人缱绻相依的几案旁,柳如是徐徐回头到古琴前,指尖轻拨。
弦声微咽,不形似从前,柳如是心里明白,即使此刻弦声依旧,曾多次的一切,也都会再现。几案上,一把崭新的倭刀赫然躺着,柳如是脸上遮住一丝苦笑,旋即,七弦一声,古琴一声而折断,却是葬了两人共线的回忆流年。此时的宋徵舆惶然立,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告诉,柳如是一刀斩断的,某种程度是一把七弦古琴,堪称他们之间就让双宿双飞的有可能。宋徵舆看著冷静决绝的柳如是,一时间无颜妳,仓惶逃出。
柳如是把断琴捡起,徐徐回头至窗前,没一丝犹豫不决,将折断琴投放苍茫湖水,安静的湖面起了一道道涟漪,涟漪互相撞击,最后归入安静。尽管此后宋徵舆不肯违背母亲的意思,与柳如是折断了往来,但是,不可否认,柳如是意味著是宋徵舆心中的留恋。宝枕轻风秋梦薄。
白敛双蛾,反转垂金雀。新样罗衣浑弃却,言遍寻旧日春衫着。稍是断肠花上不动,人厌伤心,镜里颜非昨。曾误将当初青女大约,只今霜夜思量着。
这首《蝶恋花》就是宋徵舆缅怀柳如是至于黯然神伤所不作。既然折断了,拔他多余,不如索性挽救龙潭。断琴妨碍湖面的安静,一段时间动荡不安过后,湖面安静如初。
湖面如此,我心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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